阪神甲子園球場,在我看來是全世界最神奇的球場。同一個地方,卻能出現高度的反差。舉辦高中棒球賽時,像是棒球之神顯靈的聖殿。進行職棒比賽時,又彷彿宗教狂熱份子的祭壇。我非常喜歡高中棒球的甲子園,但是對於身為阪神主場的甲子園相當感冒。不過此次旅行的主題既然是職棒球場,還是得硬著頭皮去觀戰。

 

從阪神梅田站出發,搭乘直達甲子園站的列車。雖然前往藤井寺球場的來回途中,花了太多時間等車,但心想應該還是能趕在賽前練習時間到球場。沒料到由於列車調度的原因,直達車竟然走走停停,比普通車還慢。原本不到15分鐘的車程,竟然花了超過半小時才抵達。看來以後要到甲子園看球,還是得早點出發,避開尖峰時間。哪怕是球場還沒開門,先去對面的大榮超市採購零食也好。

 

步出車站,馬上能看到球場的招牌。前往球場的途中,除了這個顯眼的招牌之外,右手邊還有兩個紀念碑。一個是甲子園球場完工,一個是阪神隊創立50週年。不過有比賽時,由於人潮眾多,經常會被擋住。而且許多球迷首先注意到的,往往是右邊後方的一整排商店,或是左邊的球團官方商店。因此真正會駐足欣賞這兩個紀念碑的人不多,有點可惜。

 

(在車站前廣場迎接觀眾的球場招牌。應該看得出來是設計成棒球場的形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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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甲子園大運動場落成的紀念碑,可以看到球場最早的模樣。照片是前一天逛球場外圍時拍的,不過前面還是擠滿腳踏車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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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阪神創隊50週年的1985年設置的紀念碑。順便廣告一下,其他球場外圍的照片在前文「守護甲子園的神社」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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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通往球場右手邊的一排商店。不只賣紀念品,還有便當飲料。但我還是習慣在球場或照片後方的大榮超市買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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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左手邊的官方商店。沒比賽時才會這麼空曠,有比賽時連外面都擠滿了人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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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擔心觀眾爆滿,而且想嘗試便利商店的售票系統,所以本場比賽的門票,我在東京就買好了(可參考前文「旅程,從購票起」)。我買的時候,只剩下兩張客場應援席的票,算是有點幸運。加上前幾天已經在球場外繞過一圈,將球場整建的照片拍好,於是我便直衝外野區。

 

不過在進場之前,還有一個地方必須先去,就是右外野的阪神虎史料館。館內面積不大,裝潢也有點陳舊,但是對於了解阪神過去的光榮事蹟,有相當大的幫助。近年來阪神的戰績大幅提升,館內也多出不少新的展示品,為球團的光榮歷史再添一頁。目前史料館已經結束營業,等到2010年初才會以甲子園歷史館的新風貌,與大家見面。不只是增加高中棒球的展示,還可能改為長期開放,不像史料館只有比賽時才開放。更令球迷振奮的是,隨著歷史館的開放,甲子園球場預計將設立導覽行程,屆時球迷將能一窺這座神殿的內部。

 

(進入名人堂的球團相關人士,以及聯盟草創期的一些紀念品,像是優勝旗和珍貴的史料、照片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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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老當益壯的金本知憲達成連續904場比賽全局全勤的紀念專櫃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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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軍和二軍贏得的冠軍旗與獎盃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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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永久欠番選手的相關展示品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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甲子園球場和東京巨蛋一樣,對於入場者的行李檢查較為嚴厲。加上入口少,因此進場的速度不快,總是有很多球迷得在場外排隊。走出史料館折回左外野的入口處,雖然心理早有準備,但還是被大排長龍的景象嚇到。眼看比賽時間就要開始,只能趕緊加入排隊的人潮中,幸好不到10分鐘就通過檢查。儘管如此,還是比預計時間晚了很久。不只兩隊的練習早就結束,連吉祥物ToluckyLucky的賽前表演都沒能看到。

 

(平時的左外野入口。同樣的,比賽時完全是另一個模樣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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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十多年來在不同球場看過無數比賽,坐在外野席卻不到五次,在甲子園球場當然是第一次。原本我有點惋惜沒能買到內野的票,不過後來轉個角度想,改裝後的內野席,今後還有很多機會能見到。但是外野在2008年球季結束後就要進行重建,這是最後一次可以體驗改裝前之外野席的機會,反而比起坐內野更難得。要不是內野票售罄,我一定不會坐外野,所以說不定這也是上天的好心安排吧。

 

儘管無法和新的內野比較,不過和以前的內野入口相比,外野的進場方式完全不同。過去的內野席是入場後即是樓梯,往上走的夾層走廊有各種賣店,再來就是看台入口。外野的入場處雖然同樣在一樓,卻是進場後先穿過一條長廊,旁邊有販賣便當和飲料的攤位。走廊的盡頭就是看台的最底端,中外野全壘打牆的後面。因此不管是在外野的哪個位置,全都要再往上爬。站在底部往上看,不難體會到為什麼甲子園的看台會被形容成「阿爾卑斯山」【註】。雖然當時指的是內野看台兩側,現在直接稱為阿爾卑斯席的部分,不過外野席基本上也是同樣的高度和傾斜角度。

 

(從入場處看計分板,這個角度感覺起來特別雄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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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知道自己買到的是最後兩張票,我當然早就有坐在最後一排的覺悟,於是默默地往上爬。但是找到自己的位置時才發現不得了,原來客隊應援席的最後一排,並不等於球場的最後一排,後面還有大約十排位子。也就是說,我的前方全部是巨人迷,我的後方全部是阪神迷。我不禁開始聯想,如果出現爭議場面,兩方人馬打起來的話,我這邊應該是一級戰區,該怎麼逃難才好?

 

拋開杞人憂天的想像,甲子園外野看台的席位,真的很不方便。座位是板凳式我覺得可以接受,不過座位前的走道太窄,而且橫排的座位數太多,縱向走道太少,如果發生意外真的很危險。就算是平時,想要走到自己的座位也有點難。幸好2008年底的第二期工程,已經有增加縱向的走道,相信應該會舒適一些。

 

找到座位之後,我決定先到其他地方晃一圈,以免沒有辦法從人群中抽身。首先前往看台下方的通路。通路內有簡單的賣店,在中外野的區域甚至有拉麵店。因為比賽即將開始,通路內的人很少,感覺還蠻寬闊的。不過散場時從這裏離開才發現,仍然不足以疏散這麼多觀眾。原本我以為這條通道在二樓,不過看到改裝的計畫書才知道,其實是三樓。在整修後,除了一樓和三樓的通道將大改裝,二樓將增加通道,並且在計分板下方開設餐廳。

 

(看台上通往三樓通道的入口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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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三樓的通道。如果從照片計算一下兩邊距離,會發現真的是沒什麼人的時候才會覺得很寬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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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三樓通道內的攤位,有賣一些以球員命名的便當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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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沿著通道走,轉幾個彎就會到中外野後方的甲子園拉麵店。這裏的名產是赤星拉麵,是赤星憲廣喜歡的拉麵,並且和他守中外野相呼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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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於和外野看台同時改裝的阿爾卑斯席,除了在看台上增加一條橫向的走道,又將看台下的室內練習場空間縮減一部分,作為二樓的通路。對於高中比賽時喜歡排字的學校,增加看台的走道可能產生些許困擾。然而看台上的移動較為方便,並且二樓和三樓都有通道和新的賣店,對球迷來說卻是福音。

 

繞回一樓的長廊買好便當和飲料時,球賽已經開打,於是匆忙回到座位。一局上半是巨人的進攻,穿過看台時只聽見震耳欲聾的加油聲。其實我雖然對應援團有點研究,各隊的加油方式多少也會一點皮毛。不過比起真的在外野大聲加油,我寧可坐在內野欣賞別人怎麼加油。而且我喜歡東看西看,沒辦法專注在加油這件事上。最近幾年認識許多台灣的日職迷朋友,不只常去看球,還可以把加油的招式背得滾瓜爛熟,我真的是深感佩服。

 

(從我坐的角度看球場,內野看台擠滿球迷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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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外野看台還是擠滿球迷。計分板前面綠色網子的部分,今年改為餐廳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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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從燈柱下方到照片前方欄杆的區域,就是三壘側的阿爾卑斯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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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外野席,特別是在客場應援席,對我而言是很特別的經驗。看到的加油風景和坐在內野席相比,真的大不相同。光是臨場的魄力,就差了一截。不只是巨人的應援團,就連對面的阪神應援團,都有和從內野看台欣賞時完全不同的震撼。不過讓我覺得更有趣的,是可以觀察應援團的成員間如何互動,還有會利用哪些方法指揮球迷,甚至球迷自己會準備什麼小道具。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看這些東西,我再次證明自己果然無法當個稱職的應援團。

 

(巨人的應援團。坐在最後一排往下看的感覺很特別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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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小笠原道大打擊時,竟然拿出海豚,還綁橘色毛巾咧!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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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還有拿掌上玩偶的。可惜這位不是正妹,是阿姨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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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阪神應援團是一整排揮舞大旗,非常壯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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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在整趟旅程中,甲子園是我唯一沒能趕上賽前表演的球場。不過兩隻吉祥物在第三、第五、第七局都還會出來帶動氣氛,稍微可以彌補心中的惋惜。其中讓我最驚訝的是,現在的Tolucky又會翻跟斗了。2004年撰寫介紹吉祥物的文章時,曾經提到過去的Tolucky最厲害且著名的就是連續翻跟斗,另外還會表演許多高難度的花招,甚至和球員玩摔角。然而在2003年球季初,球團以動作太危險為由,將扮演ToluckyA先生解雇。換人後的Tolucky完全不會翻跟斗,馬上被球迷抓包,甚至引發「把我們的Tolucky還來!」的署名運動。

 

阪神迷會發飆,其實不難想像。就連我看到不會翻跟斗、只能和觀眾揮手的Tolucky,都覺得很憤怒。在所有日職球迷的心目中,Tolucky和翻跟斗基本上已經是同義詞,可以直接劃等號。不管原本的扮演者是因為什麼理由被換走,接替的人如果連翻跟斗都不會,那要怎麼讓球迷覺得這是Tolucky

 

(三局結束時出場的Tolucky,手上不知道拿的是什麼?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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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ucky在和球迷揮手。這區是TOSHIBA席,看得出椅子比較高級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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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五局整理場地時,Tolucky表演翻跟斗,帽子依慣例在Lucky手上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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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三年我一直沒機會看到Tolucky的表演,發現Tolucky再次變成會翻跟斗,真的很高興。儘管沒辦法像過去從右外野一路翻到左外野,但起碼球團總算知道Tolucky的核心價值是什麼了。至於原本扮演ToluckyA先生,我在過去的作品也有提到他之後的經歷。他先是被橫濱網羅,成為日職第一隻反派吉祥物Black Hosshey。同時曾到中日客串期間限定吉祥物Golden Doala,指導Doala翻跟斗。2005年起他又被樂天挖角,扮演Mr. Carrasco

 

再回到球場的部分。第五局整理場地的時間,除了Tolucky出場翻跟斗,最重要的儀式就是應援團會清唱球團歌「阪神虎之歌」,也就是一般俗稱的「六甲嵐」。無論是否為阪神迷,大概超過半數的日職迷,都能對六甲嵐的曲調朗朗上口。相信大多數人也都知道,六甲嵐的俗稱是來自歌詞的第一句。不過卻很少有球迷知道,這首歌其實大有來頭。

 

阪神虎之歌原名為「大阪虎之歌」,是1936年配合大阪虎隊設立而創作。是目前日職使用的球團歌中,唯一在二次大戰前創作,並幾乎原封不動地被保存下來的。同時,歌詞使用的文體接近日本的古文,也是重要的特色。聽到還不太會說話的小朋友,或是不了解日本古文的外國球迷,都能夠大聲地唱出以文言文體裁寫出的歌曲,感覺真的是非常神奇。就算是在其他的領域,相信也很難找到這種以古文寫成卻能夠很普及的歌曲。

 

六甲嵐誕生至今超過一甲子的時間,只有在1961年改名為阪神虎時,將曲名和歌詞內的隊名改掉。不過這個改名,卻稍微折損了原詞的美感。問題就在於出現隊名的那句「OhOhOhOhHanshin Tigers」。現在唱起來,前面的Oh像是單純的感嘆詞。不過如果改回原本隊名,變成「OhOhOhOhOsaka Tigers」,就會發現其中的奧妙。原來這些Oh是在押韻,帶出後面的Osaka。過去聽到一些朋友會把Oh唱成Wo,相信知道這個典故後,將可以唱得更標準。

 

阪神的比賽另一個大特色,當然就是第七局進攻前會放噴射氣球。比較不同的是,其他球隊是唱完隊歌後放氣球,阪神在此時播放的並不是球團歌,而是一段簡短的進行曲。球迷在曲子結束之後放氣球,之後才在應援團的帶領下,再度清唱六甲嵐。後來回想起來,我真的從來沒有在甲子園球場聽過由官方CD播放的球團歌,反倒是在外面的官方商店和大榮超市等相關場所,經常聽到想抓狂。

 

令我覺得有點訝異又有趣的,巨人在第七局的進攻前,巨人的應援團竟然也會放氣球。在其他球場觀賞巨人的比賽,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現象,不知道算不算是入境隨俗?

 

(七局阪神進攻前,外野除了客場應援席之外,全都是氣球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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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連左半邊也全部都是氣球,真的很恐怖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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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後援投手出場時乘坐的小車,設計成棒球的形狀,相當可愛。更有趣的是回到牛棚還得用倒車入庫的方式,大概是牛棚裏的空間太小,沒辦法迴轉吧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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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滿場氣球飛舞的盛況,不免想起1999年來甲子園看球時,作客的球隊是前一年的日本總冠軍橫濱,觀眾卻只有六七成。我想阪神這十年來的表現,恰好可以證明,不管支持者多麼熱情,真正能夠吸引球迷入場的關鍵,依舊是實際的戰績。要提升戰績,最重要的還是球團本身要有改革的覺悟。

 

阪神在1985年拿到冠軍之後的十多年間,球團的經營一直存在嚴重的問題。選秀時心態畏縮,交易和爭取FA球員又不用大腦,眾多失敗的結果反映在戰績上是理所當然。日本許多正經的書籍都有相關討論,但台灣卻只會翻譯日本八卦媒體炒作的肯德基魔咒,以致於許多球迷都看不見真相。我認為這是相當糟糕的狀況,建議有智慧的球迷應該要養成獨立判斷和認清事實的能力,才不會被誤導。

 

還有一個和阪神有關,但是連日本媒體都常出錯的,是觀眾數和人氣度的問題。媒體常會拿甲子園球場的入場人數比東京巨蛋多,作出阪神人氣超越巨人,或是巨人已經沒落的結論。但是甲子園球場的收容人數就比東京巨蛋多,後者怎麼樣都不可能追上前者的數字。不過許多球迷卻連這個簡單的盲點都抓不出來,一味地跟著起鬨。而且還有一個更重要的觀念是,球場觀眾數和球隊人氣度,只是大致有相關趨勢,不能直接劃上等號。

 

阪神目前的經營方針,固然讓球隊戰力增加,拿到幾座冠軍。然而過度重視以FA補強和大型交易,反倒輕忽新生代的養成,真的是正確的嗎?個人認為,現在的阪神只不過是在重蹈過去巨人的覆轍罷了。從巨人近年轉為重視球員培育,砸大錢挖角的對象只有不需選手補償之洋將(這點不得不說巨人真狠),阪神應該審慎思考自己的路線。

 

對於只因阪神有許多台灣選手就支持的球迷,我也希望能夠真正地用腦和用心,確實去了解球團的優缺點。就像我過去常說的,身為外國球迷,應該發揮旁觀者清的作用,比當局者迷的日本人更深入地看見對錯、更確實地分辨是非。如此才不會淪為在盲目的宗教狂熱中,迷失的一份子。

 

 

【註】阿爾卑斯席的命名,是來自漫畫家兼作詞家岡本一平,在1929年為朝日新聞採訪夏季甲子園比賽時,在報紙上發表的漫畫作品。原本作品內寫的文字是「那高聳而美麗的看台,是阿爾卑斯看台呢,上方就像有萬年的積雪」。相傳是他見到雄偉的看台及穿著白衣的觀眾,因而得到靈感。從此內野兩側的看台就被暱稱為「阿爾卑斯席」,之後更成為正式名稱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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