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短地參觀完野球博物館後,迅速從水道橋站搭乘JR總武線到信濃町站。在首都圈六天行程的最後一站,是大學棒球聖地兼養樂多隊主場的明治神宮球場。個人很喜歡神宮球場古色古香的氣氛,對養樂多也沒有什麼壞印象。然而每次總不免懷疑,這隻燕子是否該搬個家比較好。

 

在討論養樂多面對的問題前,還是從球場開始談起。十年來,我前往神宮球場的方法,隨著在東京的活動區域改變,完全不同。早期以山手線的兩側為主,圈內的移動多是搭乘地下鐵。所以都是坐到銀座線的外苑前站,再走便當街到球場(請參考「不變的便當街」)。近年多是在中央、總武線的範圍內,於是都改為從信濃町站出發。雖然路程稍遠,而且必須轉好幾個彎,但是路上的指標相當清楚,應該不難找到。

 

(信濃町站的月台,上下車處有球棒和球的裝飾。棒球對於日本的影響,在此又可窺見一二。以下簡單說明怎麼從信濃町站走到神宮球場。攝於2007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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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神宮外苑的美術館。出站後右前方是著名的慶應大學醫學部,球場要往左前方走。過天橋後再穿過幾間餐廳前方,遇到大馬路後左轉,第一個紅綠燈右轉就會到美術館前方。攝於2007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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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美術館的對面,就是神宮外苑的軟式棒球場。照片遠方其實已經看得到神宮球場的燈柱了。攝於2007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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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沿著軟式球場繼續前進,會遇到打擊練習場。這裏是日本最早引進球員投球影片的打擊練習場之一,還小有名氣。往照片左邊的方向繼續前進,穿過軟式棒球場辦公室旁的小徑,就會到第二條大馬路。攝於2007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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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左轉後往前走,神宮球場的計分板就在眼前。攝於2007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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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計分板的下方是外野看台的入口,內野入口還要往左右兩邊走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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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外,神宮球場的旁邊就是著名的日劇景點,神宮外苑的銀杏並木。只要順著往球場的路,但不進入球場,繼續往前走,過了彎道馬上就能找到。這排銀杏並木和便當街算是平行,所以從外苑前站走去也相當方便。

 

(著名的銀杏並木。喜歡看日劇的朋友應該對這個畫面相當熟悉。攝於2007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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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7年前往東京看球時,安排的是對巨人的比賽。當時還不是很能接受在便利商店用機器購票的我,先跑到神宮球場想買預售票。雖然之前的行程擔擱,趕到時售票處已經關閉,心情有點沮喪,不過卻因此有難得的機會可以仔細欣賞球場外觀。神宮球場的風貌,讓我不由得想起高中時經常報到的台北市立棒球場。尤其是兩側內野區售票口和旁邊欄杆的造型,更是相似度極高。幾天後進場觀戰,入場後的前往看台樓梯,同樣有令人懷念感覺。

 

(球場正門。攝於2007年,所以還有古田敦也前監督的海報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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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引發我思古之情的內野售票處。攝於2007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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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球場外的迴廊我覺得很有美感。攝於2007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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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不過在有比賽的時候,一部份的外圍走廊會被圍起來當作吸煙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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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雖然神宮是養樂多的主場,但養樂多在神宮卻沒有專門的球團商品賣店。球場外的都是這種像臨時搭建的帳篷,沒比賽時也只能如照片中收起來,無法使用。攝於2007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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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日本職棒的主要球場中,神宮算是僅存的老式球場。不只是外觀的部分,從樓梯的位置就能看出來。早期的棒球場,都是入場後先往上走,然後進入看台。現代的棒球場設計,則是顧及入場時的視野美感,通常會把樓梯放在外面,而且入口是設在實際是二樓的位置。球迷在入場後,只要在同一個平面移動,就能進入看台區,視野下方就是寬廣的球場。包括正在進行世紀大整修的甲子園球場,也把內野區的入口從古早的結構,改為這種新式的設計。

 

和巨人的比賽,後來我是現場購票。原本非常擔心會買不到票,沒想到入場才發現,看台連一半都沒坐滿。用個誇張一點的講法,指定席都可以當成自由席了。如果以媒體慣用的煽動角度來看,應該會批評巨人的人氣下滑。不過就我的觀點,養樂多本身的集客能力,更應該被檢討才是。我記得就算是1990年代後半,養樂多還是隨時處在爭冠圈的強權球隊時,前往神宮看球也從不需要擔心買不到票。

 

(和巨人比賽都能如此空蕩蕩的三壘看台,事實上養樂多側的一壘狀況更慘。坐在一壘側最大的好處就是,跑到上層就能遠望新宿的高樓群。攝於2007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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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外野看台的觀眾比較多,但還是沒有坐滿。這張照片也可以讓大家回顧一下還沒改裝前的全壘打牆位置、計分板、草皮。攝於2007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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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問題,個人認為還是在於球團的定位。養樂多希望能夠成為代表東京的球隊,甚至在隊名前面冠上東京。然而東京的球迷是否接受養樂多呢?顯然成果並不如球團預期。大家想到東京的球隊,還是會想起巨人。無論養樂多想要以東西向或南北向和巨人做切割,基本上都難以成功。再加上兩隊處在同一聯盟,養樂多的處境比起東京時代的日本火腿,可能更為艱苦。這種狀況有點像過去的近鐵。想要搶奪大阪的市場而冠上地名,但是有些老大阪人卻仍心向南海,寧願支持已經搬到九州的大榮,完全不把近鐵放在眼裏。

 

雖然東京的市場並非養不起球隊,但我覺得養樂多可以嘗試設置第二主場,或許能找到更多的生存空間。不過,目前為止養樂多的方針還是爭取東京人的支持,同時強調在東京已經長達數十年的歷史。

 

例如2008年的球季,養樂多就搭上復刻制服的風潮,穿上養樂多原子小金剛隊【註】時代的球衣出賽。不只在重現制服袖子上原子小金剛飛行的標誌,還有原子小金剛穿著養樂多球衣的紀念品。而我這次的觀戰,則是遇上和J聯盟的FC東京隊合作的活動日。養樂多的公認啦啦隊DDSDynamic & Dramatic Swallows),也穿上FC東京的球衣出場。

 

(畫有穿著養樂多制服之原子小金剛的紀念品。不過我真的想抱怨一下,在帳篷裏賣這些東西,實在讓人覺得價值大打折扣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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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穿FC東京隊服出場的DD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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聊過太多場外的東西,再回頭談場內的軟硬體設施。2007年季後,神宮球場進行了大規模的整修,把全壘打牆往後退,並且更換計分板和草皮。坐在內野比較難感覺球場有擴大,不過計分板和草皮的變化就很明顯,尤其是前者。養樂多的選手介紹動畫向來做得很精美,透過新計分板的強大功能,又更上一層樓。雖然當時新聞稿提到座椅也要更換成較大的,但是我依舊覺得很狹窄。所幸拜對手是橫濱之賜,觀眾比上次更少,不只可以一人坐一排,還能隨便挑自己喜歡的高度和角度。

 

(神宮球場的正門內,在球場名稱的上下,還有過去完工和改建的紀錄。先前在赤煉瓦倉庫談烏龍麵時,也有介紹過這裏。不過2008年去看時,並沒有找到記載2007年改建的文字。攝於2007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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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改建後的球場全景。比較容易發現的應該是草皮的更新和紅土區的增加。從彩色螢幕的範圍,應該也可以看出計分板的改變。不過球場大小的變更,就比較難觀察到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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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拉近一點就可以看出計分板的進化,雖然格式還是和過去的計分板相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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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和橫濱比賽,看台又更加人煙稀少了。至於座椅是否有變更,無論是從當場坐的感覺,或是回台灣後仔細拿照片比對,我都分辨不出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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球場活動方面,有一點比較讓我不滿。賽前燕九郎和燕美分別在外野和內野與球迷互動,燕太郎竟然自己在旁邊練習等一下要跳的街舞。球迷已經在面前,還只顧著表演的內容,就算再怎麼樣想把表演做好,就稱職的角度來說都已經不合格。和其他球隊的吉祥物相比,吸引球迷的能力更是高下立見。我想養樂多如果真要增加支持度,這部份的小細節還是得注意才行。

 

(賽前燕九郎是負責和外野區的球迷玩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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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燕美和燕太郎則是負責和一壘看台的球迷互動。不過燕太郎竟然背對球迷顧著練自己的表演,實在讓人看不下去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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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年設立了DDS之後,養樂多的球場活動比起以往活潑了許多。開場和第五局增加了舞蹈表演,第七局進攻前唱東京音頭,會和球迷一齊拿出雨傘擺動。和其他球團的啦啦隊比起來,DDS的組成相當獨特。是由合作的經紀公司提供藝人和舞者,團員們平常也有各自的演藝活動。所以DDS不能算是養樂多所屬的團體,而是定為官方公認的啦啦隊。DDS雖然只存在一年就廢除,不過2009年新成立的官方舞蹈團Swallows Wings,三位顧問以及十二位團員中的四位,還是來自DDS

 

(賽前DDS出場表演時,計分板會顯示他們的標誌。由此也能看出新計分板的強大功能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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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DS的賽前舞蹈,手上拿的是FC東京的旗子。養樂多目前並沒有用旗子作為加油道具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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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七局攻守交替唱東京音頭,DDS會拿雨傘到外野看台前揮舞。不過我拉近拍的照片全部失敗,只好請大家仔細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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養樂多的應援團最出名的,應該就是以雨傘作為加油道具。在得分時,球迷揮舞雨傘唱著東京音頭,場面相當壯觀。由於東京音頭實在太有名了,就連七局進攻前唱隊歌的時間,神宮球場播放的都還是東京音頭。許多球迷因此誤以為東京音頭就是養樂多的加油歌,其實不然。養樂多的球團歌是「飛翔吧養樂多燕子」,官方應援歌是「青春的鑽石」,但是要在神宮球場聽到這兩首歌,都只有趁應援團清唱的機會。據說2009年養樂多為慶祝創立40週年,又要製作新的應援歌,我只希望新歌不要又落到這種下場。

 

拜橫濱很快被解決所賜,才剛過八點半比賽就結束,我也得以趁商店打烊前再去逛一下街。就這樣,在東京度過的悠閒生活轉眼劃下句點,接著又要開始趕路的日子。在此先預告一下隔天的行程:首先搭新幹線到神戶,看過阪神二軍的鳴尾濱球場後,前往岡山的飯店,再到廣島的新舊兩球場並觀賞比賽。不過在介紹這些之前,我還得先把前面跳過的橫濱球場補齊才行呢!

 

 

【註】在鐵道博物館那篇文章提過,養樂多的前身是國鐵燕子。國鐵由於經營不善,在19655月將經營權完全讓渡給產經新聞和富士電視台(1967年統合為富士產經集團),並更名為產經燕子。1966年,為了爭取兒童階層的支持,於是使用當時在富士電視台放映,非常受歡迎的卡通人物原子小金剛(鐵腕ATOM)作為暱稱,再改名為產經ATOMS。養樂多也是在這年開始入股。到了1969年,富士產經集團無意再持有球隊,把實質經營權讓給養樂多,並且去掉企業名成為ATOMS。隔年養樂多正式接下球隊,名稱也變成養樂多ATOMS,直到1974年才改回燕子。雖然改為複數,但是取這個暱稱時有相當明確的意義,所以個人認為應該依照原意稱為「原子小金剛」,絕對不能只看英文的字面翻譯,把它叫成原子隊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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